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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全传·164回丨跛腿偷儿演自白顺脚车夫唱乡谣 王玥波 歌词

出街上回接说这一段水浒。

上回书咱们说到。

徐宁赶甲。

徐良家里,

这家丢了,

他不知道谁偷的。

可有一节有报信儿了。

亲表弟。

唐龙来报信。

说我瞧见一个。

挑着皮匣子,

就是装甲那皮匣子,

我瞧见那么一人说的全对。

你什么瞎话啊?

得有若干句实话支撑着。

他才足以取信。

净说那没有招对的大瞎话没人信。

您就走的繁华地段,

用手望空一指,

这楼是我的,

没人信,

人都知道这楼是李嘉诚的,

说某某富商的,

您愣说是您的,

没人信。

这叫没有招对的大瞎话儿。

人不信怎么办?

底下是电锯,

你不信你问去问谁去啊?

谁去迷信,

因为你的一句瞎话问去。

什么瞎话足以取信呢?

他有若干句实话支持着的。

越听越真。

您琢磨琢磨,

这几个人串通作案,

那没个假。

就把实话告诉他。

徐宁一听,

可急了。

要说不知道假的下落,

那就罢了,

坐屋里干着急。

这一听说有准地方准人头了,

追。

和表弟汤龙俩人儿。

一口腰刀一口朴刀了,

家里边追出来了。

除了东京汴梁城东门以外,

一直奔正东。

追下去了。

那也跑的累呀。

时迁儿呢,

头里跑,

他这任务轻松。

本来石桥儿腿很快的。

要说水泊梁山100单八将有几个腿快的?

有个飞猫腿吃发为小刘长腿快。

你要说戴宗?

那会法术腿坏。

李逵的腿快,

李逵叫贺旋风啊。

您家李逵?

跟朱同他们打这会儿。

原文就写惯跑山路。

咱也不知道是哪俺呀。

他怎么写的?

李逵是水旱两路。

李逵家是山东沂蒙,

那是山区啊,

惯跑山路,

可是他落的江州,

他还会水。

当然,

水性没有张顺这玩意儿能高啊。

所以李逵能耐不小。

要刨去这几位,

时迁算跑得快的。

又会轻功。

但时迁现在不着急,

杵着块儿还装瘸,

一拐一拐的。

慢慢走,

该吃吃,

该喝喝,

该睡睡。

这追人都急呀。

这100天走下来,

又搭的徐宁又心火,

真是跑的呀,

口焦舌燥,

饥渴难耐。

汤龙呢?

得瞧。

瞧这道边儿啊。

有卖吃食的。

小吃铺也好,

二婚铺也罢。

饭摊儿,

酒摊儿全部去。

得找有记号的那个。

钱文忠说了。

在墙上画白圈的,

得进这样的店,

嗯,

瞧见一个。

墙上画一白圈。

当然喽,

也就这么很突兀的画一白圈。

也容易引起人怀疑,

他为什么画一白圈呢,

对不对呀?

恐怕也得有些个涂鸦。

让人一瞧这毫不经心。

小孩淘气。

打字过。

捡块白灰的在上面瞎画,

诶,

这圈儿画的很圆,

就湿了。

你要听我们过去有段相声叫天王庙。

天王庙老师一进庙,

一看墙上。

竖着很些个白灰的写的字,

一道一道的,

他得先说谁家小孩儿这么淘气,

花好些白道的离,

尽力瞧傲赶娘做的诗。

这段录音您回去您找啊,

张守仁张先生有录音。

刘宝瑞,

刘先生,

有录音。

刘宝瑞呢,

是张寿臣的徒弟。

咱们就得说呀,

张先生比徒弟高。

说高到哪儿就高到这地方。

刘宝瑞先生的不交代。

张先生呢,

有交代。

先生走到天王庙跟前。

到庙头里瞧啊。

有2桶杯。

一桶是燎的呀,

一桶是金的。

你瞧这庙里有点儿古劲儿。

那不免我进庙啊。

游览一番。

要给他进庙看诗哪个前提?

这是老先生戏的地方,

要不一念书的先生没事儿上一破庙里干嘛去?

拜庙又没和尚。

他没事儿上庙里瞎逛什么,

他是瞧见这两桶古碑了。

认为庙里还有其他古劲儿,

他才进庙瞧去。

到里头,

墙上果不其然有前人诗句,

那要仔细念的,

他才念这。

一首诗,

实际两首诗拼一块儿。

刘先生那个呢,

这都没有。

但是去田立和田先生跟我分析啊,

说我们宝瑞师哥这个他叫师哥啊,

说我们宝瑞师哥这也高,

为什么呢,

他出人物快。

他免去了很多呀,

环境上的很细致的描写,

这要出人物出的快。

比张先生那个年代呢,

节奏就快了。

你要这么一分析呢,

也对,

所以这个录音搁一块儿,

您对比着听,

那真是各有千秋。

当然一般观众呢,

可能跟我不一样,

因为我专业学这个的,

我得研究这个,

一般人听不了这么细致。

那么墙上画的这些个,

很少有人真正去阅览。

人,

国外讲究这个。

挺好的,

墙盖得了就涂。

咱们中国不成?

中国的涂鸦一般都在卫生间写的乱七八糟,

您说谁上卫生间?

瞧墙上这字,

这内容,

瞧它干嘛没有用啊?

所以就忽略了。

当然,

汤隆有心桥,

徐宁不知道。

汤隆一瞧,

别走了,

咱这儿吧。

徐良。

不好意思提出来,

打住,

休息,

吃饭喝水,

为什么?

人家是为我的事儿,

现在唐龙一提,

那叫正中下怀,

好嘞,

我也渴了,

咱们先喝完水吧,

来吧,

倒里边儿吧。

上家来了。

2婚图。

野卖水也卖饭。

你要说时令小炒也有俩卖点酒。

但还是金饼金面为主,

这就是过道的贩夫走卒,

吃饱了增城,

说现代话吧,

什么刀削面呀,

盖饭呢,

就这路饭馆。

哥俩往这一坐。

简单的点点酒饭。

汤隆。

冲徐宁一挤过眼儿,

拿手一指那伙计。

我打你打去。

徐宁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汤隆把那伙计叫过来了。

诶,

过脉这儿坐好,

我就甭坐着,

您说吧。

跟你打听个人呐。

有一个挺黑挺瘦的汉子。

长了这么一对鲜眼。

拄着个棍儿,

拄着个棍儿呢,

这个棍儿上拴着一个皮匣子,

是个红的羊皮匣子。

这两天有这么个人吗?

有啊。

昨儿在我这儿吃的饭呢。

他因为长得特出挑,

这东西也特殊,

我还很关注他。

我瞧走道不利索,

拄着这锅一拐一拐的,

好像是把腿呀给闪瘸了,

嗯嗯嗯嗯嗯。

唐龙抬头一瞧徐宁,

徐宁那俩眼瞪的跟包子似的。

说的多,

真的。

那没错呀,

时迁是顺这条道上走的,

昨儿跟这儿打着尖吃的饭呢。

昨天什么时候他在你这儿吃饭,

晚上。

昨天晚上他在我这店里头吃的饭。

唐龙一摆手,

您忙您的吧。

表哥,

听见没有?

昨天晚间他在这儿吃的饭,

他再往下赶一程,

就得住店。

住上一宿,

今晨再走,

现在天已过午了,

咱们今天再追呀,

估计到晚上差不多能追上他。

徐宁一听,

但愿如此吧。

那咱们俩吃饱了喝足,

赶紧往下追吧,

追吧。

俩人又往下走。

一边跑啊,

那就没话了。

跑得很快。

天快黑了。

唐龙说,

别跑了,

怎么着?

咱们也歇歇吧,

住店吧。

今儿追不上了。

大黑更半夜怎么追呀?

再追岔了路,

咱们打听打听。

雁路上有店,

有卖吃的地方,

咱们问他这人好认好记。

追上他之后。

咱们把家夺回来好嘞,

那咱们住地。

一瞧这店房啊,

挺干净,

挺漂亮。

后面整齐。

站不住,

为什么没画白圈?

一瞧那小店儿,

画白圈,

咱们这儿。

徐娘说。

咱有大店不住住小店儿。

住这小店儿,

我受点委屈没关系。

我可是个官人。

我不是一般的官人。

你就一般的官员儿,

按点儿上班。

你哪天不去也不行。

现在呀。

我听说啊,

因为我不怎么上班,

据说都是刷卡,

还有更损的。

使脸,

您拿着这卡交一个同事的说您替我刷一下,

下班您再替我刷一下不成。

得自己站那儿,

对着那镜头。

那屏幕上出现了,

就我这模样,

这算行?

我们文工团也有俩胖子,

但没有跟我联相的,

但我们文工团还没兴这个呢。

我上班也少。

据说现在都这么严格了。

你打算迟到早退,

那是办不到。

这是一般人,

徐宁是干嘛的?

徐宁是伺候皇上的,

是金枪班的班头。

皇上天天有事啊。

滑着没事儿,

这威风得是要的。

就他升做八宝金銮殿,

他正常上班儿,

那金枪班也得在金銮殿上站着呀。

更何况徐宁是个头儿。

徐宁说,

今儿晚上咱们住店,

要不连夜追这假,

我这回去就悟了,

您已经悟了。

您跑出一白天来了。

就算不住店,

现在咱俩往下追。

追到后半夜,

真把他追上,

把这假夺回来,

您跑了一天一宿了,

这后半宿能跑回去吧?

头天亮您能跑回去吗?

跑不回去,

完了怎么也是误了。

再说了。

边儿上瞧不见您,

他是不是得上家找来呀?

啊,

那是。

加了我表嫂就不会编个瞎话吗?

他就替你把假请了。

这人上班也得有事假病假呀。

班长不在,

还有副班长呢。

副班长不在,

还有队委呢,

队委不在,

还有课代表呢,

干嘛非得指着您呢?

哦,

那倒是。

那行,

咱住店儿吧。

墙画没画白圈儿,

徐宁根本就没心思看,

汤隆可瞧准了进店了。

比白天打心儿的饭稍微讲究点儿,

多要点儿酒,

一会儿睡觉了喝点酒解乏呀。

这儿要酒要菜。

说伙计一会儿给我们预备洗脸水,

洗脚水,

水烫了点儿,

我们好烫脚。

这跟伙计聊天儿。

呃,

跟你打听个人您说。

这两天住你店里头。

有没有如此这般这么一人?

有啊,

昨天就住到我们这店里头了。

徐宁啊,

也打着真急了。

你说怎么那么寸?

偷假这人在哪儿吃饭?

你在哪儿吃饭?

偷假这人住哪店里,

你住哪店里头。

他这会儿脑子供不上。

这人?

住你店里住多长时间呀?

哎哟,

他挺老板,

我们都快上板,

他才砸门。

呃,

天亮他头一个走的,

我瞧他那意思是赶路。

他跟我打听,

奔山东大道啊,

他爸走岔了,

他说他回泰安州,

我给他指的道,

哦,

那就是了。

唐隆一听这消息,

可太可贵了,

表哥。

本来咱奔东走。

山东地面广大,

九州十府100单八县,

你知道奔哪儿啊?

现在有准地方了,

奔泰安,

他走泰安大道,

咱们也走泰安大道,

他这腿脚又不好,

准把他追上撵上,

他没别的抢假。

徐良一听,

呵。

这要不是我表弟汤隆来,

我这假彻底就算丢了。

汤隆一来,

我这假就找回来了。

假是找回来了,

人丢了,

那他可不知道。

哎,

天亮早叫我们。

把我们叫起来预备早饭吃罢了,

早饭我们得赶路,

好,

您的。

当夜无数。

徐宁,

真累了,

没怎么跑过呀。

家传四辈万的宝甲丢了,

真着急呀。

索万兴,

就是这表弟,

跑的还真不慢,

你要依着他,

还得快跑。

跑这么一天住在这儿哈,

喝点酒,

那得说倒头就睡。

唐龙也累了。

次日清晨,

表兄弟哥俩都起来,

洗漱已毕,

吃了早饭,

提了刀上路,

接着往下追。

依着徐宁的心气儿,

应该啊。

半天就追上。

追了他之后夺完这甲。

跑了这么一天半,

回去待一天半和尚呢,

这耽误两天的班儿,

这还行。

第三天到家了。

所以他着急,

可是跑到中午的时候呢,

没追上。

进饭店一打听,

还有这人,

说过去半天了。

那还得追呀。

又追到第2天。

天快黑。

正往前走,

头里有个小河,

河旁边呢,

有几棵大树。

靠着树。

有一位正歇着。

这位是走的真累,

为什么他杵着棍儿一拐一拐的走,

他累呀,

时迁时迁,

把这棍儿啊,

带着皮匣子。

靠着大树往那儿一靠,

自己坐到树底下。

Goingtoshare.

往来了,

我观望。

他一瞧庞龙。

领着徐宁提了刀追下来了。

他不瞧了,

他往这边瞧了。

给一后脑勺。

汤隆冲着徐娘一打手势。

徐宁一瞧,

呵,

真不含糊。

愣追上了。

瞧的怎么样?

汤隆紧跟着,

为什么徐宁手里有刀啊?

这要过去,

不问青红皂白,

咔嚓一刀就把时迁劈了,

那可干了。

这计策也就坏了。

倒得说徐宁这人厚道。

再一个是官长。

他懂王八。

偷盗没有死罪。

他偷我们家东西,

我追上他把东西要回来了,

最多我啐他俩嘴巴,

我都没工夫把他送官。

我那儿还当班儿呢,

着急往回跑呢。

以后多小心就是了。

过去拿刀就砍,

那不是徐宁?

自己有罪。

那徐娘也生气呀?

徐宁来到切近。

下腰一伸手,

砰。

10尖两出内味。

抓着前心,

一把把衣裳前襟儿。

给抓住了,

王起一提了,

他给时迁提溜起来了,

时迁个儿小啊。

好悬,

俩脚都离绿了。

拿手一掰训练袜子,

哎呀哟哟哟。

本来桥那边一掉来,

你你你干什么你。

用手一指,

徐宁。

徐宁妹妹一条,

眼睛一瞪,

吓栽,

你偷我东西。

可逮着理了。

你偷我东西,

现在让我给逮着,

这叫人赃并获,

还有什么话说呀?

邪不压正。

是坏人,

让人逮着了,

当时就含糊。

徐宁又是金枪班的班头,

逮着小偷了。

自己又是失主。

又是差官。

他满以为这小偷给吓坏了啊。

那是一般的效率。

鼓上岛时迁是什么人物?

鼓上蚤时迁是夜里在坟地睡觉的主儿,

啪啪啪鬼火连闪,

他这还逮蛐蛐儿呢,

天生的胆子大呀。

徐宁这句话一问的,

小子,

你偷我东西。

时迁一听乐了。

撒撒撒撒开。

偷你东西了怎么了?

不就偷你一件假吗?

撒开手。

不错,

是我偷的你,

我怎么着了呢?

徐宁一听,

我服气服气。

没词儿了,

背防备小偷问的这句呀,

我把你怎么着了?

啊,

对呀,

我能把你怎么着喽。

把徐宁问愣了,

这小偷怎么这么横啊?

摇头晃脑,

理直气壮。

单挑大拇哥,

横打鼻梁,

就是我偷的,

偷的你的假,

你不徐宁吗?

把手撒开,

想要你的把我撒开,

你这玩意儿投鼠忌器,

不服不行,

你就把他撕吧了,

怎么着呀?

甲没了。

一瞧啊,

徐宁还不撒手。

时迁更来劲了,

看见没有?

这红皮匣子是你的吧?

你把我撒开,

我也跑不了,

你看见没有,

我瘸着呢。

我杵着棍儿走。

我特为让你把我追上。

懂得吗?

你把那皮匣子打开,

你瞧瞧你那甲还在不在?

徐宁让他说糊涂了,

咕咚一撒手,

这时家真会演戏,

哎哟,

扑通。

躺这儿了,

那意思就是他这一摔,

我一条腿吃不住劲呢,

横这儿了,

庞龙也不管他,

瞧他表演。

伸手把这棍儿拽过来了。

上面一摘,

这皮匣子顺手就递给徐宁了。

徐宁把皮匣子打开一瞧,

空空如也。

自己的宝甲没在这匣子里头。

时迁盘腿坐起来了。

背靠大树往这儿一坐。

别急。

知道你追我2天了。

坐这坐这,

坐这坐这。

看见没有,

这块地儿挺干松的。

你坐这儿,

你坐这儿。

你是干嘛的呀?

拿手一指,

唐龙他们一块儿来的,

愣假装不认识。

唐龙说,

我是他表弟。

徐宁说,

你告诉他这干嘛呀?

你这倒不错,

真实在我这表弟不是谁审谁呀,

咱们怎么这偷东西审着我们俩人儿了啊,

行,

表弟坐这儿,

坐坐这,

哎呀。

是两仪表弟是,

估计你管着管不着,

我问你偷我的东西哪儿去了,

别上火。

别着急。

就为让你追上我。

懂的吗?

这是我一片良苦之用心。

学良心里话说呀。

我也活这么大岁数了,

赶上这事儿。

这小偷太古怪了。

偷我的假。

故意陷露出自己的行囊,

让我追上他,

什么居心呢?

也不知道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那就听着吧,

增大英雄让时迁百步的没辙,

旁边还有汤隆呢。

表哥坐下听他说,

看他说出什么来,

反正跑不了,

就冲他身上要去,

咱俩这两天不能白跑。

我看着他。

把自己朴刀在手里这么一提了。

徐娘还真听话。

坐下了也大,

真累,

跟时迁嘴脸的脸你说吧。

我呀,

是山东泰安州人士,

嗯,

徐宁一听,

对了,

要不你回泰安州干嘛?

这哈儿,

沿路之上,

我们都问伙计了,

你跟人打听,

你是要回泰安州?

你看。

这编瞎话儿啊。

得多少人说三人成虎啊?

他要谁家一人说,

他不信。

你说你泰安州人,

你就是泰安州人呐。

亚不路道上有帮忙给圆谎的,

徐宁是深信不疑,

这人是泰安州的人。

你台州人,

你偷我东西干嘛?

你别忙啊。

我姓张啊,

我叫张一。

哪个医呀,

这这这,

这么大,

这官长怎么连1都不认得呀?

咿呀,

你这名字怎么那么节约呀,

啊,

小的时候。

报户口的时候,

我父母那天没在。

我奶奶抱着我给报的户口。

那派出所警察问我奶奶,

这孩子叫什么呀?

我奶奶说这我们家头一个,

那父母没在家,

我也不识字,

姓张,

就叫张1,

再来叫张二,

学名儿,

等上了学,

老师再给起,

或者他父母给起就完了。

我就叫张一了,

哦,

这么回事儿。

你是干什么的?

这个干什么的,

你还瞧不出来吗?

又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儿,

这大街道上虽然天快黑了,

也不方便说吧。

我们是职业的特殊行业工作者,

具有一定的技术啊,

您别瞧不起我们这行人,

也有师父,

有徒弟。

徐娘乐了,

罢了啊,

这我还不算栽跟头。

我这么大金枪手,

再让一业余小偷把我偷了,

我但愿你是贼王才好呢,

这传出去,

我脸上还仿佛有点光彩。

嗯。

那你干嘛偷我呢?

你这谁偷你呀?

您是河南开封人,

我是山东泰安人。

山东我还偷不过来呢,

我没事儿千辛万苦上你们家偷干嘛去?

你要是一般人也行,

您叫金枪手徐宁卫通年卫,

多大事?

我是小偷,

我可不是臭流氓,

您家里边儿有丫鬟,

有夫人,

有小孩儿,

夜入您府中,

担着很大的风险呢。

倘若要有半点唐突,

岂不是让人家小瞧我们这行人了吗?

你看看,

这还是一个有骨气的小偷哦,

见没婶儿不动淫心,

倒是我家里头老婆丫鬟都没说出庞大话来,

连人影都没瞧见。

我这儿走了,

他夜入我的宅中,

倘若非礼于我家里的女眷,

我可更丢人呢。

这倒都是实话。

那你干嘛让河南偷我了?

你想试试啊?

您这人太着急,

您等我把话说完全了。

我们山东泰安州啊,

有个大财主。

这大财主,

我跟您说太有钱了,

姓郭呀。

郭大员外。

家里边儿挂着千顷牌,

占着房,

躺着地,

那地呀,

连了垄了,

不分亩不分请了都。

就是我们当地呀,

差不多是黄土地,

哎,

就问您是黄土地,

不是是黄土地,

就是郭家的黄土郭家哦。

他又怎么样啊?

他不知道听谁说东京汴梁城。

80万禁军六个金枪班,

金枪班的班头叫金枪手徐宁,

就是阁下您。

您家里有家传一件宝甲,

价值连城。

他呀,

可能托过人找您买,

您不卖他。

这个话关键。

这句话是汤隆提前告诉吴用,

吴用交给时迁的,

得把这瞎话说圆去了。

确实,

徐宁有这事儿,

还不一回。

徐宁家里边儿净有人要敲假。

提出来买的这个。

看都不让看,

甭说买的这个了。

那出钱出的很高了。

都不卖。

但是说山东泰安州郭大财主,

那徐宁就忘了,

哪年也得有多少人跟他提这码事儿。

你也不由得徐宁不信。

而且徐宁深以为这个事情。

为骄傲。

听到这儿,

徐宁还乐了,

巍然晃了晃脑袋,

点了点头,

嗯。

那意思对,

不卖怎么着吧。

是啊。

您非不卖呀。

这郭大财主就使出俩人来。

一个,

我叫张一,

还有我一朋友也是干我们这行的,

叫李三儿。

燕子李三儿啊,

嚯神偷啊,

这是那时候没写燕子李三儿,

水浒上就写李三儿。

但是后来这燕子李三儿是不是受水浒的启发呢?

那就不得而知了。

您都知道,

神偷燕子李三。

这还咱真正北京的神偷。

我们俩人啊,

是人家郭大财主使出钱来。

跟您说您那假值多少钱,

嗯,

不知道,

就我们这一趟雇佣费1万贯。

徐宁一听,

呼,

我这是不达到目的,

誓不罢休啊。

为了偷我这假,

翻出俩神偷,

花重金聘请1万贯钱给这俩人。

那我这家丢的不冤?

要花一万贯,

那得什么级别的人物?

这肯定在当地都有名儿的偷儿了。

一万贯钱雇你们俩对。

先给了点儿定钱。

说这甲一到手,

马上。

把尾款就给我们结了,

我们俩人虽然说是专业干这个的。

可是最近也不好偷。

最近人身上都不带福彩,

都不带现钱到哪儿?

微信支付支付宝,

反正就是没零钱。

我们偷人家偷不来。

我们怎么办呢?

这有一万贯呢,

我们这一下就说实在的,

有这1万贯我们就不偷了,

基本就退休了就可以,

我们俩商量聊聊,

就把这活儿接了。

到您家好。

你一打听啊。

我们才知道您不是一般人。

不单武艺好,

人还好,

哎哟,

我们俩人可就做了思想斗争了,

是偷呢还是不偷呢?

就冲您家里的传私奔班的不容易,

人又这么好,

说什么也不应该下手偷。

可是我拿了人定下了,

这钱也还不回去呀,

我们俩也都当地人。

跑不了。

怎么办呢?

硬着头皮偷您这么一下子,

嘿。

这就应了那句话了,

做贼的心虚,

遭报应了。

你怎么遭报应了?

我告诉您呐,

说悬了。

因为我爸爸就是偷东西的。

我打落草就会偷东西,

我刚一落草的时候,

收生婆那戒指就让我给顺下来了。

哦,

好孩子,

宝贝儿,

你可有出息,

你家咱们不能给家父丢人呐,

有点儿资质跟您说我呀,

干这玩意儿干30来年了,

没失过手。

就跟您这么说吧,

在我偷东西的生涯当中,

就没有失手的记录,

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唯独到您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江南得手,

是一阵的阴风,

这阵风来得蹊跷。

吹的我浑身麻木。

愣顺柱子上耍下来了。

把我这条腿。

给摔瘸了,

您说这不报应吗?

我那假呢,

你跟我说这半天说了快10分钟了,

我那假呢,

您别忙啊。

我跟李三儿,

我们俩人儿啊,

我是主要下手的,

他是寻风要杆儿的,

我一瞧,

我摔瘸了,

我们来个二仙传道,

我把这甲呀就给他了,

可没想到这甲刚给他,

这个小子可不是东西。

他是丧尽了天良啊。

揣着这一甲呀,

他就跑了,

要搁平常,

他可跑不过我,

现在我瘸着一条腿,

说什么也追不上他了,

他那份意思我可就明白了。

他什么意思?

一瞧我摔瘸了腿,

他换钱去了。

我要没摔瘸腿,

他也没辙,

这假拿回去,

一万贯钱拿下来,

您可听明白了,

这玩意儿有行规,

不能大刀切牌菜,

一人50%。

我是干这活儿的主力。

他是我的副手,

给我打下手。

我们俩也就是2575的杖头呵,

太细致了,

要么三七,

要么二八,

怎么还2575?

咱这人厚道,

应当二巴掌,

咱不那么办,

咱2575合着是1000万这个一,

这反正给他不少钱,

但是多的是我的,

少的是他的呀。

这小子一看我摔瘸了,

他可损了,

他可损了,

拿着假就跑,

那甭问呢,

他就回去见郭大员外去了,

把着假往上一交,

那尾款全归他呀,

他在泰安州,

跟我不一样,

我有老婆有孩子呀。

他光棍儿,

那他能跑啊,

他就搬别的地儿隐姓埋名,

后半辈儿富家翁了。

您说多损我呀,

报应了。

我这么一琢磨呀,

我一瘸一拐走不到泰安州就得要了饭。

我身上带这点儿钱,

也就够路费,

这后半辈子我的职业生涯呀,

是就此断送,

在蹿房越脊,

上房梁爬柱子,

我也办不到了。

这口气呀,

我也出不来,

太窝囊,

李三儿这小子太狠。

可是呢,

这假他要给了郭大员外换回这尾款来呀,

还算不错,

是我的便宜,

这小子再一昧天良,

这假根本就没给郭大员外送去,

您琢磨琢磨。

花这么些钱,

1万贯,

雇人偷东西,

这假得值多少钱呢?

他也就藏在自己的身旁,

隐姓埋名,

忍这么几年,

过几年,

风声过了,

太平无事了,

他把这家拿下来。

抖楞抖楞,

往外这么一迈,

可就不是一万贯的事儿了。

那郭大员外能完得了吗?

找不着他还找不着我吗?

跟我能有完吗?

您说说。

嘿嘿,

既是你不仁,

别怪我不义。

装甲的皮匣子不在我手上,

我故意的搁在这根棍儿上,

我挑着走。

像您这样的人物,

丢了假能完得了吗?

您手下的徒弟又是多的,

甭管谁在哪儿,

瞧见我了,

一问,

我这模样,

我这长相,

沿着路往下一追,

追上我,

我把实情全告诉您,

咱们一块儿到泰安州,

我为什么不在东京汴梁等着您呢?

我怕耽误事,

这越早越好啊,

您把我撵上之后。

您下去追去,

追上这姓李的没完,

把甲夺回来,

双手奉送您拿回家去,

我跟他拼了,

我还没碰上过这样的人呢。

时迁坐在这树底下,

振振有词。

把自己一个。

小偷的心里话。

那说的淋漓尽致的。

我偷一辈子东西,

我没栽过这个跟头。

徐宁听着呀,

真信。

他人到这会儿是急了。

让同伴坑的不善。

故出此下策,

要拼个鱼死网破也是有的。

关键是我不信他这份话,

这假眼睁就没有别的下落了。

他认识这个李三儿,

追着李三儿把甲夺回来,

这是主要的呀。

照你这么一说,

你愿意带着我?

去找这李三儿去,

诶,

这不天黑了吗?

今儿是不成了,

咱们找店住下。

第二天早晨起来,

您别看我腿瘸,

我尽量快走。

咱们也快到泰安州了,

咱们到泰安州。

找李三要这假。

徐良,

没法子。

说是人赃俱获,

现在人抓着一个赃没逮着,

为了这假,

就得听他这篇话呀。

唐僧说,

表哥错不了,

看着他。

他跑不了。

甭说他这一瘸一拐的,

就是他现在不瘸不拐,

咱俩倒班儿看着他,

他也跑不了。

愣带着时迁住店了。

到店里边儿时迁可不客气。

时迁好吃啊。

爱吃鸡肉,

炖两只鸡。

徐宁说,

咱仨人炖两只鸡干嘛?

我一人就得吃办,

我一人置办给您二位半只,

您要前半只,

要后半只,

前半只吃鸡脑袋有味儿,

后半只鸡大腿儿,

鸡屁股肥,

您挑。

徐宁说呀,

你知半他半只,

我不吃徐宁鸡肉这么大心火,

我哪吃不下去?

哎哟,

哪儿来一郭大财主惦记我这假呵。

好损了。

反正我也回不去上班儿了,

我跟着你得完这假,

我先不忙送回家去,

我找这姓郭的,

我理论理论。

你花出钱偷我小的,

我告地面官人到那儿亮我的身份,

我是东京汴梁80万禁军里的金枪班头办你。

徐宁,

这火儿大了。

时迁儿呢,

没有跑的意思。

徐宁暗含着跟汤隆还商量呢,

咱俩看着呢,

谁上半宿谁后半宿儿,

一瞧,

这时迁吃饱了,

喝足倒头就睡。

睡得那香啊,

那个说真睡假睡真睡呀。

瞎话都说完了,

是吴用跟庞龙俩人交给他的,

瞎话就到这儿了。

剩下人说了,

不用他再编了。

往这儿一躺,

睡了。

汤隆一瞧,

大哥,

您睡您的。

我盯着他。

他也缺缺,

呵呵,

他也跑不远,

您先睡会儿,

一会儿您起来,

我再忍一觉,

那只能那样吧。

徐宁也就一眨眼就醒了,

心里有心事,

恨不得压着这张一啊,

赶紧找李三儿去。

他起来让汤隆睡,

汤隆睡一会儿,

天亮了。

洗漱洗漱吧,

吃早饭上路,

哎哟,

这一上路可麻烦了。

时迁,

这个表演太逼真了。

也不知道摔瘸了呀,

还是崴着,

这骨折了是怎么意思呢?

他还拿好些东西缠的鼓鼓囊囊,

仿佛肿了,

杵着这棍儿啊,

一走一呲牙。

两走一,

哎哟,

这个慢呢,

就甭提了。

徐良一瞧,

这多的能追上啊?

俩人一前一后蹭着跟他走。

没走出多远来。

由岔道奔官道,

这儿来一挂大车呵。

这挂大车。

太棒了。

投了驾员是2匹牲口,

后边儿根源的是2匹牲口。

合着是4匹牲口,

一辆大车,

他那意思是车不歇呀,

倒这牲口。

上高拉东西重吗?

半道怎么样把车源卸下来,

那得整车的东西都下,

要不这车卸不下来。

生痛的歇着,

刷起音令。

完了再上,

上圆之后这再上的东西,

那得多大的工作量?

怕耽误时间,

这么着倒牲口。

让这生头倒啊,

节约时间。

把东西卸下来,

换完牲口之后直接就能走,

不用刷洗印料,

这2批牲口在后边跟着这俩类呢,

再换这俩,

这么就节约很大的时间。

一瞧这挂大车空车。

就一车老板。

跨车员坐着。

边儿呢,

在怀里头抱着。

干嘛他不赶着牲口?

他没事他回家,

他着什么急呀?

抱着这边儿啊。

坐在这车上,

好像有点冲盹儿。

徐宁一眼就瞧着这挂车了,

怎么办?

这挂大车空车呀,

三位坐上头谁也不挨谁呀,

躺着都够啊。

再说了,

四匹牲口拉着那多省脚力快呀。

徐宁跟唐龙说,

表弟把他拦住,

咱雇车。

看哈嘞。

蹬蹬蹬紧,

跑几步。

他可不能拽牲口。

这要不是车老板儿管牲口生人一拽就惊了,

他只能捅这车老板,

行行,

别追了。

抽老板烟,

让他给嗓醒了,

诶,

对吁。

双胞站住了。

唐龙一拍着肩膀,

嗨,

伙计,

下来有话说。

这伙计本儿一下顺车员下来,

一掉脸。

哎哟,

您呐,

扑通。

给唐龙跪下了,

大哥,

大哥,

得得得得,

大哥怎么在这儿碰上您了,

我给您磕头。

您带手当老,

哎哟,

兄弟兄弟,

兄弟兄弟,

起起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哈,

俩人一握这4只大手。

倍儿豆腐。

你这个马家走,

您这个马,

我这上趟太原州呵,

太方便了。

一瞧你瞧,

哎,

兄弟。

这什么人呢?

叫我兄弟,

姓李,

叫李荣。

车老板。

我没想到是他好还是熟人。

哎,

李荣,

你过来。

李荣提着车标过来了。

您好,

常隆说,

兄弟,

这是我表哥,

你也叫大表哥得了,

好大表哥,

您说。

你刚才说你是回哪回泰州?

你是哪儿的人呢?

台州的人。

泰州的人。

兄弟,

借一步讲话,

表弟,

你看着点儿他。

可就把李龙给拽过来了。

你们泰安州有个财主姓郭,

你知道吗?

太知道黄土郭家啊啊啊啊啊,

对,

就是他这人有钱吧,

有钱吧,

好。

办了泰安州全是人,

姓郭的,

跟您说,

我这挂大车,

连这牲口看见没有,

都是人家的,

我就给人家里头。

运货的,

现在我这是拉着这东西。

郑州交货,

交完货回来,

我得赶紧回去。

这人这么有钱,

这人怎么样啊啊?

这人怎么样?

人呐。

人差点儿。

嗨。

有钱人吗?

您说是不是,

他那钱怎么来的。

他要天天发善心,

往外舍,

往外散,

有多少钱也得散光了。

他不仅。

结交官府。

放高利贷盘剥小民。

倒没有说抢男霸女那地步吧,

嘿,

反正失心才黑。

刻薄的很。

这财主我也都见过不少,

大概都差不多,

很吝啬了。

哎呀。

那就这么说吧。

这人。

瞧见什么东西什么好。

他就憋着弄他们家去。

瞧见好东西,

他就想占为己有,

就这么一人。

您明白了吧。

对,

这人是这么一个人。

他一听,

这唐延州真有一郭大财主,

那没跑了?

张一说的全是实话呀,

您瞧,

这话得有多少人证明到李荣这儿又加一步。

李荣说,

怎么样啊,

大哥跟大表哥,

你们这儿奔哪儿?

我们今儿奔太神州,

我正打算雇你这车,

你瞧瞧巧劲儿那就甭提了,

我这是已经没事儿了,

回来这路上我还真想拉点儿私活儿,

也没赶上合适的。

得了,

咱就甭前吧钱的了,

上车那行,

上车,

上车,

上车。

这张一过来就是时迁儿,

哎哟呵,

哎哟,

我谢您得了,

您别看我偷了您了,

您还给我这么高的待遇,

还给我雇车,

不是专为你雇的,

一块儿上车就为省时间就为快。

仨人儿全上了车了。

李荣,

车老板呢,

爬一窑边儿,

这俩牲口拉着空车歇半天了。

N儿哒,

得儿哒,

这么一跑还真欢,

这车还挺快,

后边两批生我跟着。

李荣说,

您着急不着急啊?

汤隆跟时迁没说话,

徐正福说,

着急,

越快越好,

那您瞧见没有,

这两批生不跑来了,

咱们换那两批跟您这么说吧,

就今天准到太原呵,

太好了。

坐这车上可没话,

为什么呢?

徐宁恨不得到抬头,

赶紧见李三儿夺甲,

汤隆成亲不言语,

时迁躺在车上揉腿,

哎哟,

车拉弯里容放在车边,

你这怪闷得慌。

我说您唱一段怎么样哦?

徐峥说你还会唱,

你教我唱别的不成。

我会唱山东俚曲。

干这一唱啊。

嗓子还特别好。

您琢磨琢磨,

梁山上那么些人,

单找这位下山干嘛?

让他唱这点书写的好?

就要让徐明一点儿紧张的心,

这会儿踏实了,

全对上了,

偷东西小偷也逮着,

又有亲表弟保着,

这儿还有车了,

郭大财主也都确认了。

这东西如果真是他偷回来给了郭大财主,

那我都甭找这小偷了,

直接我找这郭大财主,

要我这假就行了,

那就好办了,

有赃主了。

所有的事儿都踏实的在车上,

再这么一唱这小调儿。

让你全面放松。

按说说书这点我应该给您学。

小李荣给您唱山东民歌。

会的特少,

上回咱不给您说了吗?

学过一回叫这个。

微山湖上静悄悄,

那是山东民,

其实山东民歌很粗犷的,

山东人呢,

说话舌头根儿也硬,

我祖籍就是山东人,

您听我们说相声,

说那山东话,

实际就学的我们老家话,

就是登莱清的话。

登州、

莱州、

青岛。

登莱、

清昭叶黄昭远、

叶县、

黄县,

这都挨着胶东半岛,

人说话舌头根发梗。

也有好听的曲子,

我下下功夫,

哪天再给您学,

这儿一唱,

嗓子也好,

味儿也足。

徐明是河南人。

他听这个山东风味的小曲儿啊,

听着还挺美。

慢慢的和这旋律听进去了。

摇头晃脑,

心里头打着拍子,

大伙儿一瞧,

呵,

这会儿可合适?

累了怎么办?

吃点喝点吧。

怎么那么方便?

这儿道旁又来一卖酒的。

这头一瓢下去。

就递给徐宁了。

大表哥。

您先来一口,

这搁平常这么大,

金江湾的豌豆金枪手徐宁得有点儿常识啊,

兄弟,

你先喝一口吧。

你赶车,

大太阳,

地上挺热的,

出好些汗,

你先喝,

你先喝,

我不忙,

哪个甲客你也得瞧你喝完了有毛病没有啊。

这连想都没想,

哪能想亲表弟?

亲表弟的兄弟给自己这碗酒能有毛病呢?

接过这瓢来也没响,

吨吨吨吨。

再来一下。

李荣义,

瞧你这一下,

我估计您就差不多了,

干嘛还再来一下啊?

那我没接。

可这问。

感情真不用二相,

为什么?

嗨嗨的眯色,

大大的佐料,

一瓢酒下去,

霎时间金枪手徐明就觉得俩眼间金星乱钻心了,

明白嘴已经说不出话来,

哈喇子顺水点往下这么一流,

大头朝下扑通。

顺车辕上掉下来了,

当时是不省人事,

您再瞅车上躺着张一也不瘸了,

啵儿一下就蹦下来了,

跟李荣俩人一个去头,

一个去脚,

往车上一搭,

这儿啪,

一鞭子,

啪咕噜咕咕咕噜,

小车一走,

直接来到梁山泊,

寻灵上山的大炮破连环马。